公主进房,遣退了所有人,单独与耶律越秉烛夜谈,解释误会。

纸窗上摇曳两人亲昵的身影,虽未成婚,却仿佛已如胶似漆。

采莲心无所扰,守在门口直打呵欠,余小晚却是百转千回,设想了无数个公主惩治她的法子。

无论怎样,余小晚却是已放下心来,公主对她先淹后冻再掌嘴,这一系列作为,其实不过是想敲打她一番,并非真的想要她性命,先前她一时仓促没想明白,如今却是再清楚不过。

原因不过三个。

一来,大婚前夕府中见血,是为不吉。

二来,公主还想在耶律越面前留下贤良淑德的好名声。

三来,若她真与耶律越有染,公主这般贸然杀了她,岂不是徒惹耶律越不快?尚未成亲便惹夫君不快,这绝不是公主所乐见的。

只要公主不杀她,余小晚就没什么好担心的,可她还是忍不住提着心思注意着屋中的风吹草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远处的梆子声隐隐传来,一更天了,房中终于传来了公主的召唤。

“采琴,你进来。”

余小晚微吐了口气,推门而入,一路敛胸收腹,低眉垂眼,直到行至窗边小榻数步之近,这才规矩地福了福。

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

敦贤公主也不多话,直入主题。

“采琴,你说,觊觎主上该当何罪?”

余小晚瞬间僵了一下,随即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,小心回道:“男仆觊觎主上,若是死契,去根、杖毙,由他自选,若是长工,杖责二十赶出家门。若是侍女觊觎主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