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越波澜不惊地抬眸,淡声道:“在下知公主心中有气,无论在下如何坦言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也未必肯信,不如这样,让在下亲自替公主责罚,如何?”

冷冶的凤眼当即眯起,“你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你要如何替本公主责罚?”

耶律越垂眸,沉默数息,再抬眸时,原本清透如水的眸子幽如深潭,难窥半点波澜。

“黥面,在下亲自来。一个‘淫’字不足,自当再添一‘窃’。”

敦贤公主脸色稍霁,回身复又坐下,再度恢复了初时的雍容华贵。

“既是三条罪状,两字如何足够,再添一‘奴’字,勉强尚可。”

淫,妇者淫,众人可欺,打死不纠。

窃,偷者,罪人也,祸连三代蒙羞。

奴,死契者,即便赎了死契文书,依然难脱奴相,无论去往何处都只能任人欺凌!

此三字,随意一字刺于脸上,此生便再难翻身,何况三字同刺!

耶律越此计高明,间接暗示了公主,死有何惧,再区区几杖,采琴定然命丧黄泉,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,公主即便再气有不平,也寻不到人发泄了,倒不如黥面羞辱,让她生不如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