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之女,自然称得上高门贵胄。

玄睦两人在前院徘徊了两圈,各个庙阁都上了香,两双眼睛都不够用了,一路眼花缭乱,小家碧玉有之,大家闺秀也有之,却始终没见到哪个是皎如明月,亦或艳若桃李的。

天气炎热,玄睦甩开纸扇,反手在胸前忽扇了两下,凑到柳逸风耳畔道:“不若我捐些香油钱,咱们上后院用了素斋,顺便再寻上一寻?”

柳逸风正热得心烦意乱,闻听,立时点头称是。

“好好好,合该如此。”

玄睦捐了两锭金子,又出示了皇子玉牌,这才得了优待,不必如旁人那般或站或蹲的用素斋,而是被引着进了后院。

一入后院,立时凉气扑面,一弯泉水自院而过,五百年菩提遮天蔽日,少了前院人挤人的拥热,着实让人清爽了不少。

吹着扑面山风,听着水声潺潺,朗步在树影斑驳之下,柳逸风的脸色总算稍稍好些了。

想不到他看似英姿飒爽,竟这般不中用!

外强中干,定时平时里好吃懒做缺乏锻炼才会如此。

余小晚自袖中偷瞄了他一眼,这才小心翼翼地观察起院中动静。

小僧将两人引到一处禅房,又布了素斋,这才合掌拜离。

余小晚晃头敲了敲玄睦的手臂,示意要如厕,玄睦不露声色地垂下手臂,任她蜿蜒而下,悄无声息出了禅房。

后院不小,却也不大,余小晚一个窗棂一个窗棂爬过,并未寻到司徒晴兰。

她没来?

不会吧!

司徒晴兰房中摆着不少话本折子,不是才子佳人,便是狐精报恩,她这般二八年华豆蔻少女,正是情窦初开浮想联翩的年岁,怎可能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?

正思忖之际,却见后院角门吱呀一声,缓缓而开。

两名女子同撑一把桐油纸伞,相携而归,一人手中还拈着一枝紫薇花。

“想不到这后山还有那样大一片紫薇林,真是极美。”

“秦小姐方才来京不久,不知晓也属正常,待下个月乞巧节,我再带你去月老庙瞧瞧,那里求来的红线可是最为灵验的。”

说着话,两人已转入廊下,收了伞,款款袅袅而来。

刚走不远,紫裙轻罗的秦氏女,突然驻足,遥指着廊下木栏,诧异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