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啧,这可怜见的。

不过分分钟工夫,余小晚已为玄睦点了满避暑山庄的蜡。

【你不好奇她为何那般约你?】

玄睦拢了拢蛇身,将她贴的更近了几分,虽是避暑,可山里的夜还是挺凉的,她这般冰凉凉的蛇鳞,贴身挨着他赤裸的皮肉,他竟也不嫌冷。

“我只好奇,肉身对心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?”

这话一出,余小晚眉心一跳,不安越发浓了几分。

【此话何意?】

玄睦绕着她的尾巴梢,不紧不慢道:“上官锦时,她聪慧机敏,且拥有高门贵女的阴毒狠戾,她分明不想要茯苓的命,却也能冷眼看着她们主仆血溅当场。

不止如此,她心防极重,我数次助她,有利用,却也有真心,甚至最后不顾一切替她挡下致命一剑,都未能换得她彻底的信任。

她可知道,若她当日信了我,跟我走,如今……”

玄睦自嘲地轻笑一声,没再继续,转而又道:“不止我,她对时晟虽不离不弃,却也从未信任过。

我本以为,她是天性如此,可待采琴之时,她却轻易便信了耶律越,也从未怀疑过害她的采莲,且明显比上官锦时心软了许多,无论是当日卖梨欺辱她的小贩,抑或是在公主府欺凌她的下人,她都从未想过报复,倒是耶律越替她惩治了不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