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银针虽好,却终究只是暗器,也并非人人都能习得如玄睦这般精妙,短距离单打独斗,自然还是有兵器最好。

自然,玄睦狡诈,这一番话不可能仅是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,它还另有暗意。

他刻意强调自己打小体弱,其他皇子都能得玄帝重用,唯独他不能,便是说,他身子骨差,随时都可能一命归西,皇上又对他十分懈怠,他无权无势无法在朝堂立足,即便皇上死了,也是轮不到他来做这皇帝的,他何苦还要放火弑君为他人做嫁衣?

眼看着玄睦便要彻底摆脱嫌疑,皇后憋不住了,赶紧俯首说道:“如此空口白话,自然难辨真假,臣妾倒是有一法子,许是能揪出真凶。”

玄帝疲惫得撑着额头,微敛龙目,道:“说吧。”

皇后道:“王大人既说了老九曾约见无杀门人,想来必是出了重金请人纵火,可老九俸禄微薄,平日又爱出宫玩乐,想来是存不住银子的。不巧,月前他方才回玄之际,臣妾曾为他洗尘,赠予他一箱金子,若他能拿出这些金子,起码可证明他无钱买凶,也算间接洗脱了嫌疑。”

玄帝颌首,“如此倒也算是个法子,老九,那些金子现在何处?”

玄睦摇晃了一下,勉强撑住虚弱的身形,回道:“儿臣,拿不出来金子,那金子……已花光了。”

“花光了?!”皇后冷笑一声,“满当当一箱金子,足足两千两,还是最精纯的赤金!怎可能眨眼便花光了!”

这世界一斤等于十八两,一两赤金可换二十两纹银,普遍百姓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才二钱银子,两千两赤金,养一队兵马都绰绰有余,又如何会短短月余便花的精光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