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半分相似……

余小晚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。

这么说来,行尘大师所谓的情劫也是真的了?她与耶律越注定没有好结果?虽然行尘大师不说她也早知会是如此,可由亲耳听到,还是让她说不出的难受。

耳畔再度响起玄睦的声音。

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剥皮啖肉去胆剜心。”

“嗯?”

余小晚有些跑神,没明白。

“傻蛇,这都不懂?”玄睦笑意沉沉,载着苦涩蔓延,“我后悔了,我不要与你扯平,我糊弄你的骗你的,你随便怎么打骂都好,你答应与我相认却不认,是你欠我,必须还我!剥皮啖肉去胆剜心,一样也不能少。”

“什么?”

余小晚心头一跳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不等她挣脱他,他突然撤身,咻的一下,点在了她的胸前。

“你!”

咻!

又一下,这次是哑穴。

玄睦瓷白的脸沐浴在月光之下,越发显得那血瞳妖冶,丰唇撩娆。

“不点了你,怕你又说气人的话。我做不到,真的做不到,我没办法放手!若你当真心里没我也便罢了,我知你心里有我,不管是何种情意,只要有,我便不放手,绝不放!”

说罢,玄睦抱起她便出了树荫。

耶律越躺在火堆不远处草丛之中,显然是被突然袭击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倒在地。

他不能转头,只能斜眸望着他们,眸中暗潮汹涌,脸上哪里还有半丝温润,只有蚀骨的杀气!

杀气,没错,的确是杀气!

这种气势她在时晟身上见过最多,在玄睦身上也曾见过,去独独不曾在耶律越身上见过。

他一向将情绪隐藏的极好,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埋在心底,无论爱恨从来都是悄无声息,如今却这般赤裸裸地暴露出了杀意!

余小晚心中骇然,有对玄睦的担忧,可更多的还是担心耶律越。

耶律越疯了吗?!

虽说出了这竹林是他占据绝对优势,可眼下在这洞府之中,玄睦一只手便能要了他的命,他当真是不要命了吗?!

余小晚心急如焚却偏偏说不出半个字,玄睦垂眸睨了她一眼,一言不发将她放在耶律越视角不及之处,确保耶律越绝对看不到她,这才拿起地上烘干的衣袍穿上。

穿戴整齐,他再度将她抱起,转身便走。

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看耶律越一眼。

耶律越饶过了他,他也饶过耶律越,这并非什么意气用事,他能走到今日坐上那至尊之位,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,怎样卑鄙无耻之事没做过?区区一个恩将仇报他根本不放在眼里,何况耶律越也并非真的对他有恩。

他不杀他,不过是因着他若杀了他,她便会恨他,不值得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