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嘶响鼻,雪落无声,火把窜跳着呲呲作响,桐油烧起的青烟斜入云霄。

淡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水光驿动的秋瞳,沉吟了数息。

“我……心悦你。”

当着她的面,当着所有侍卫的面,当着全府上下的面,他说了,这般紧急关头,还是说了。

没有刻意压低嗓音,也没有丝毫遮掩,就这么说了。

余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好蠢,怎的就不能附耳过去让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?

他可是国公爷,是主子,这般紧要关头还如此儿女情长,让他以后还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?

然而后悔晚矣,耶律越已经说了,不仅说了,还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抱站起来。

“赵元,护好夫人,绝不许她再离开竹园。”

“遵命!”

耶律越走了,策马而去,整齐划一的侍卫脚步声,随着映天的成片火把朝精麟门飞速而去。

余小晚回了竹园,抱着自打入了公主府一日便要睡上十一个时辰的小呼呼,勉强自己睡下。

flag明明已经破了,为何还是这般不安?

不会有事的,不会的。

耶律越虽不及玄狐狸奸猾,却也是聪慧无双,当日他以使臣身份同玄睦辞别,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假意想靠近玄睦,让玄睦误会他想下蛊,转移了玄睦的注意力,让他忽视了带有瘟疫病毒的拓跋赞。

连玄狐狸都能糊弄住,相信他不会有事的。

夜深了,雪依然在下,她辗转反侧,天蒙蒙亮之际,才终于沉沉睡去。

再醒来已是午时,耶律越并未回转,连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
一天过去了,依然没有消息。

第二天,全城戒严。

傍晚时分,城外来了大部军队,粗略一望,至少有五千人,大部分兵丁入了皇宫,还有一支数百人的小部兵丁将整个国公府重重围住!

赵元神色越来越凝重,可精麟门只进不出,连半点消息都没有,整个国公府人心惶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