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睦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傻了,着实傻了,总做些让自己悔不当初的事。”

余小晚也有些生气了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玄睦像是没听到似的,答非所问,“我为何要提他?你不亲便不亲了,我为何要提他?自找难受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牵起她的手,转身便走。

咯吱咯吱——

脚踩积雪留下两双脚印,一双大步急促,一双踉踉跄跄。

玄睦头也不回,牵着她直走,手攥得紧紧的,披身的火狐裘氅绯烈如火,却偏偏沾染了阻火的溯雪,便是他穷尽一生燃尽最后一丝火焰也未必能暖到想暖的心吗,灼痛的……只有自己……

傻蛇啊,我的傻蛇……

……

望庙楼,二楼雅间。

时隔两载有余,没想到,她还会再来这里。

隔着竹笢窗帘眺望不远处的奶奶庙,白雪皑皑中,白墙素瓦,香火青烟,本就清冷的紧,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,少了善男信女踏平门槛,更显冷寂。

接过玄睦递来的热茶,她轻抿了一口,直奔主题。

“耶律越在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玄睦隔桌探指按住了她的唇,“别说,写。”

什么?

余小晚疑惑不解。

玄睦松开抵在她唇上的手,摊开在她面前,“写在这里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不为何,就是想看你写,不行吗?”

余小晚看了看他掌纹杂乱的手,又看了他一眼,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
玄武时,她口不能言,都是……写的。

她抿了口热茶,探指在他掌心描写。

【耶律越在哪儿?】

“地牢。”

【具体位置。】

玄睦托腮靠在桌边,微挑了下山眉,“问这么清楚做什么?离魂去瞧他?”

知道还问?!

耶律越虽瞧不见她,可若知道她在,定然会安心些的。

等不到她描字,玄睦又道:“这个你死心吧,我可不会告诉你。”

什么?!

“说好的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玄睦打断她,睨了一眼自己摊开的手掌。

余小晚忍着心焦,抬指继续描划。

【说好的你帮我,怎能言而无信?!】

“没说不帮你,只是不想你去找他。”

【你所谓的帮同我说的帮是一个意思吗?】

玄睦依然托着腮,垂眸盯着她抵在他掌心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