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帮是何意?”

【救他。】

玄睦颌首,“我自然会救他。”

【那你为何不让我见他?】

“你说为何?”

【我是他的妻。】

唰!

大手突然合拢,攥住了她描划的手指。

“他那般伤你,你还要同一起?你的任务不做了吗?”

余小晚咬了咬唇,抽出手指在他手背描划。

【我的左手并非他伤,是为你。】

“我?”狐狸眼微微睁大。

【你的任务虽然失败了,可你作为任务主不能死,你若死了我便会遭到天罚,这只手便是你被耶律越下了疫毒之后的天罚,耶律越亲见了天罚,所以才饶过你的。】

她撒谎了。

可也只有跟他撇清关系,他才能死心。

害了一个耶律越已经够了,她不想再牵连他。

顿了下,她又描了几字。

【我之前帮你,都是为了任务,你知道的。】

“任务……呵呵……”托在腮边的手捂到了脸上,玄睦笑了好几声,这才随便抹了把脸靠在了椅背上。

“不管你是他的妻还是什么,现在是你在求我,我不准你见,就是不准,等……等什么时候救出他来了,我拦不住了,那就随你。”

余小晚垂眸不语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
玄睦深吸了口气,再度靠到桌边,牵过她的断腕捂在掌心,沉吟了数息,这才终于归入正题。

“这次推新帝上位本就是大势所趋,我不过推波助澜罢了,其实谁做皇帝都不要紧,唯独耶律越不行。

我其实并不想同时望归联手,时望归也很厌恶我,可耶律越并非那般好对付,我们若不联手,时望归必败无疑,若时望归败了,耶律越荣登大宝,苍国落入外族之手事小,只怕玄国朱国甚至西夷都岌岌可危。”

这话余小晚可不爱听。

“他根本……”

玄睦点了点自己的掌心。

余小晚有求于他,即便焦急也耐下心描字。

【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帝,你误会他了!】

“误会?”玄睦轻笑一声,“你以为他真的会放过我吗?包括时望归,你以为他会放过吗?你只道那日山坡分别,我带门人去了朱国,你可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?”

余小晚心头咯噔一下。

她忽然想起那日离魂去公主小院,无意间听到的刘子同耶律越的对话。

【西边来消息了……】

【她猜不到的。】

难道……

“怎么?想到什么了吗?”玄睦摩挲着她的断腕,眸光微动,“他之后一直派人追杀我,不,也不能说追杀,该说是监视我,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三不救,捡了条命来,他便着人想要挑断我的脚筋。”

“什么?!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