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找你娘亲。”

小呼呼迷迷糊糊张开眼,虽然不满刚睡着就被爹爹吵醒,却还是乖乖地起身飞了一圈,很快又再度落回他的肩头。

“走了……”

耶律越垂下眸子,绷得笔直的身形突然摇晃了一下,像是撑了许久再也撑不下去,歪倒在地虚弱地喘着气,半天都没能再爬起来。

“去,寻赵元。”

他瘫躺在地,勉强抬手推了推小呼呼,小呼呼无奈地抖了抖小翅膀,啾咪啾咪叫了两声。

讨厌讨厌!小呼呼好困的说!爹爹讨厌鬼!

不满地踩了踩脚下单薄的布料,小呼呼一展双翅,扑棱扑棱地飞上屋顶,顺着屋角的透气孔一路蹦蹦跳跳飞了出去。

那土肥圆的身形,当真是再肥一圈就要被挡在那气孔之外展不开翅膀。

耶律越又躺了许久,这才勉强撑身坐起,不过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,却仿佛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,稍微一动便疼得他满头冷汗。

他又喘了好一会儿,这才抓起短匕,照着重伤不醒的玄睦……挥刀而去……

……

唔……

痛……

头痛欲裂,每次离魂醒来都要痛到怀疑人生。

她迷迷糊糊的赶紧先兑换了心凝形释用了,瞬间神清气爽。

总算好受了。

对了,玄睦!

她陡然张开眼!

熟悉的大红床幔,熟悉的木榻小屋,屋外幽篁瑟瑟,竹枝敲打窗棂,屋内生了整整五处火盆,温暖如春。

采薇端着铜盆推门而入,见她醒了,笑着上前浅浅一福。

“夫人醒了?奴婢伺候您梳洗。”

余小晚有了瞬间的恍惚,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亦或是梦境。

“采薇?”

“奴婢在。”

“你……怎会在此?”

采薇笑盈盈地帮她穿衣系带,动作麻利的很。

“爷还有要事在身,又不放心旁人,便让奴婢来伺候了。”

“有何要事?”

伺候她穿鞋的手顿了一下,采薇笑道:“爷还在宫中,只差人将夫人送回,奴婢也不知爷在忙何事,不过想也知道,必然是天大的事。”

天大的事……

余小晚按住心口,明明服了心凝形释的,为何心口还这么难受?

玄睦他怎样了?会不会已经……

余小晚突然一阵心慌,连带着头晕恶心,捂着嘴一阵干呕!

采薇赶紧起身张望着她,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可是有哪里不适?您稍等,奴婢这就去唤府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