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不好炼吗那蛊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为何?”

余小晚也是做玄武蛇的时候,曾在玄睦看那巫族残卷时瞄过两眼,只知晓有这魂蛊,具体并不详尽。

耶律越不语,余小晚还想再问,采薇端着热乎乎的饺子进来了。

余小晚早已吃过,并不觉得饿,耶律越也没什么胃口,两人互相陪着吃了几口便撤了下去,耶律越也跟着起身。

“你早点歇息。”

余小晚诧异地跟着站了起来,“你还要进宫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有伤在身,还这般不眠不休,身子会吃不消。”

“无碍。”耶律越接过采薇递来的狐裘披在身上,转身朝外走去。

“晨之。”余小晚紧走两步上前,“一晚也不行吗?起码休息一晚。”

耶律越顿住了脚,淡色的眸子浅浅地睨着她,“为何?”

“你的身子……”

“我方才说了,无碍。”

这般硬梆梆的言辞,说不伤心是假的,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伤心。

“我……我心疼也不行吗?”

她垂目,鼻子隐隐泛酸,这是实话,也的的确确是想他留下的因由。

“心疼?”

耶律越的声音平淡无波,听不出丝毫的情绪,可却仿佛一根钢针猛地扎进余小晚心里!

她怎么能忘了呢?耶律越不久前方才指责过她,说他被囚地下,险些被去手剁脚剜眼割舌,苦等了她整整九日她都不曾出现。

如今再说心疼,在他看来,该是有多可笑?

她动了动唇,望着他淡漠如水的眸子,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,这种时候,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,毫无用处。

耶律越只驻足了片刻便迈步离开,雪停了这么多日,院中积雪始终未融,就连碎石小路都不曾踩化,只多了一溜杂乱的脚印,他的身影消失在一丛雪竹拐角,余小晚却还扒着门框望着,飘摇的廊灯映得雪地一片昏红。

采薇叹了口气,转而搀扶着她道:“夫人,爷已走了,歇着吧。”

余小晚未动,依然怔怔望着那拐角斜出的一丛幽篁。

“再等等,等院门响了。”

院门在一侧青墙,新种的竹林遮挡着,看不到,可竹林不深,顶多五六步的距离,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听到院门响?

采薇也诧异地随她一同盯着拐角,又等了片刻,依然没听到院门响,却见竹叶微动,颀长的身影再度转了回来。

耶律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