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越气定神闲,不愠不火,“那便杀,我看着你杀。”

映夏更慌了,身子不住往后退,紧贴着身后的时晟旧部。

余小晚的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。

她本就是无杀门人,又是莫非视若亲人的长姐,更是玄睦所爱,除非映夏疯了,不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她。

耶律越聪慧如斯,又怎会不晓得这是他们的里应外合?

眼看胜利在望,却功亏一篑,怎么办?眼下该怎么办?

“你,你别过来!我,我真会杀了她,真会!”

映夏太过慌乱,手上也有些控制不住力道,不断往下压着刀刃。

脖子越来越痛,皮肤肌理被隔开的感觉清晰入脑,温热的液体瞬间便涌了出来,余小晚情不自禁地蹙眉放缓了呼吸。

耶律越的步子明显顿了一下。

他……迟疑了?

虽只那一下,可余小晚却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
“晨之!你别过来!她不是别人,她是映夏,是竿子的妻!竿子惨死,她恨毒了你,更是对我颇有怨言,若不是我,竿子又怎会遭此死劫?你别逼她,她真的会杀了我的!”

这话既是说给耶律越听的,也是说给映夏听的,生死交关之际,映夏的反应也极快,很快便明白了余小晚的暗示。

“没错!你们这对狗男女!我若死了,定要拉一个当垫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