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拙劣的骗术,根本不可能骗得过耶律越,可眼下再没有更好的法子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

耶律越果然不信,依然闲庭信步,步步紧逼。

映夏一咬牙,刀刃狠狠往下压入几分,“我真杀了!真杀了!!!”

“唔!”

余小晚瞬间疼出了满头冷汗,这可不是装的,是真疼,刀刃都嵌入寸许。

映夏常年在江湖飘荡,无杀门干的又是暗杀的勾当,自然最是能把握分寸,这一刀斜割而入,出血多,看着吓人,却不伤喉管。

眼看着猩红的鲜血铺了满脖子,不过片刻便染红了衣襟,耶律越终于在两三步之遥处,住了脚。

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映夏,明明无波无澜,却偏偏带着迫人的威压,映夏几度呼吸凝滞,最终才结结巴巴抖出一句。

“开,开城门!快点!”

耶律越移开视线,先看向昏迷不醒的时晟,又看向人群后面最靠近城门的莫非与玄睦,这才转眸看向余小晚,余小晚哪里敢与他对视,她垂着眼帘,尽量小心翼翼地呼吸着,可依然止不住刀刃在皮肉中随着呼吸刮割的疼痛。

她没有用心凝形释,不是自虐,也不是恕罪,只是因为她怕她用了之后,没办法在耶律越的注视下装出很疼的样子,还是真疼更让她心安。

额角的冷汗一层一层冒着,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这边,耳边静的只剩下风过火把的呼呼声,还有穿在城门洞的风啸呜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一刻钟,也或许仅有几息,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润嗓音终于缓缓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