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水般的眸子微微睁大,“不,不可能!当日在那山道之上,你分明就没有感觉的!”

耶律越没有答她,可眸中的坚定却也不曾有丝毫转移。

余小晚本就慌乱的心,瞬间慌到眩晕,胃中翻江倒海,忍不住趴伏在地,一阵干呕。

好不容易呕完,她喘了口气,依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
“就算那日山道之上你用了什么法子遮掩了过去,可这几日,我没有心痛也是真的!这难道不是因着我吃了折流的解药吗?”

耶律越不答反问:“这次宫变,有惊无险,全仗我未雨绸缪,早有准备,你可知道?”

这个余小晚早猜到了,不然耶律越便是有小呼呼做帮手,也难区区几日便扭转乾坤,可这与她中的何蛊又有何关系?

等等!

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她陡然想起耶律越离开的第二日,她食不知味,吃着饭菜都是苦的,难道不是因为担忧才觉得饭菜苦,而是被下了什么东西,真苦?

耶律越当日说的西边儿来消息了,指的便是玄睦,显然他早已知晓玄睦会有动作,该不会是……他早早便做足了准备,不止是防备玄睦,还考虑到了她,一旦他出了事不能兼顾到她,赵元便会在她饭菜中下暂缓之药,让她不必因那两日时限心痛如绞?

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,她一时顾不得细想,仔细想来,耶律越心细如尘,即便不信她也不舍得伤她,怎可能未雨绸缪了所有的事,却不为她解决蛊毒不得分开两日的后顾之忧?

她原本一直以为是折流的解药让她不再心痛如绞,如今看来,是耶律越……是他在她毫不知情之下,依然为她打点着一切……

难以言说的内疚与心酸刹那决堤,之前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火焚毒效,再度汹涌而来。

她的神智又有些恍惚了,艰难地攀爬过去,抱住了他的腿,泪眼婆娑地抬眸望着他。

“对不起晨之,对不起……我不该烧了你的家,不该一次次骗你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你杀了我吧,杀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