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驿动了一下,耶律越垂眸望着她,“缠情解药难寻,你死了我便要日日承受锥心之苦,你明知我不会轻易杀了你,还说着这般求死之语,当真是奸猾虚伪至极。”

余小晚神智昏盲,依然死死抱着他的腿,泪流满面,“那我当如何?你要我如何?只要你能解气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!”

“是吗?”耶律越探手从怀里摸出一枚丹药,对着跳动的熊熊大火照了照,“看到了吗?这是药效绝佳的滑胎药,只要你服下,我便解气了。”

滑胎药?

滑胎……

耶律越将药递了过来,她颤巍巍地探过手去,神情呆滞,脑中迷雾重重,指尖碰到指尖,一个赛一个的冰冷,滑腻的药丸捏在指肚,映着火光,仿佛镀着一层暖红的光晕。

吃了它,她腹中的孩子便会滑掉?

滑掉就是死了……

吃了它,就等于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……

不,不止是她的孩子……

更是耶律越的!

她已经欠了他这么许多,难道还要让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孩子吗?

不!不可以!她不能!!!

被火焚之毒控制的她,突然清醒过来。

那药已递到了唇边,又缓缓退了出来,她举着那药,单手抱着他的腿,仰头问道:“你怎知我有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