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晟忙他的清君侧,玄睦忙着治伤,两不相干,这般分道扬镳才是正常。

可,耶律越又该怎么办?

不等她理出头绪,帐帘一挑,一人弯腰而入,高大的身形显得本就窄小的帐篷越发显得逼仄。

时晟?!

她愕然地望着他,又转头看了一眼莫非。

莫非脸色陡然一遍,上前扯住他就往外拉,时晟皱眉扳住了他的肩头。

“莫门主这是作甚?”

“出去!有话!”

时晟瞟了一眼余小晚,又瞟了一眼她怀里的玄睦,沉声道:“有何话不能在此说?你们不都是亲如一家的吗?”

映夏也诧异道:“就是就是,有什么不能当着我与秋水的面说,还非得出去?这都寅时三刻了,外头可冷着呢。”

莫非不答,暗自与时晟较着劲儿,一人拽胳膊,一人扳膀子,各不相让。

余小晚也管不得那么多,张口便问:“将军不是返京了吗?怎的又过来了?”

难不成耶律越逃了?

虽知不可能,若真逃了,时晟定会穷追不舍,哪还有空子过来这边,可她还是忍不住妄想。

时晟本就以蛮力著称,一拳能打死人那种,对付莫非轻轻松松,可他并不用全力推他,只和他僵持着,转而对她道:“正是因着明日一早启程,这才过来寻你。”

“可是有事?”

时晟不答,转而问:“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
“不可!”

不是余小晚说的,是莫非抢答的。

虽然不知莫非因何突然这般排斥时晟,余小晚还是颌首道:“可以。”

莫非闻听,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,“不可!”

莫非试图拦她,却被时晟先一步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