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说两句话,莫门主不必忧心。”

然而莫非并不肯听,还想再拦,余小晚已迈步出了帐篷。

时晟一掌打翻莫非,出门抱起她便上了马,莫非踉跄着追出帐篷,却见余小晚巴着时晟肩头,远远地冲他挥了挥手。

“不过说两句话,不必忧心,我去去便回。”

时晟并未骑出太远,行到一处树下便停住,翻身下马将她抱下。

周围空无一人,只有渐起的寒风灌耳,枯枝张牙舞爪。

她出来匆忙,本只想着随便走两步说句话便好,并未披狐裘,这一阵冲风而来,早已冻得抖抖索索,如今便是停了马依然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
时晟蹙眉望了她一眼,咔啷咔啷解开战甲披在马鞍,腰带一除,脱下并不算厚实的玄色战袍披在她身上。

战袍混着尘土与血腥,还带着一丝体温。

余小晚怔住,赶紧扯掉还他,“不必,真的不必。倒是将军,回京之后必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,更要多顾惜自己才是。”

时晟蹙眉又给她披上,“我铮铮铁汉,这点寒气不算什么。”

余小晚还想再推辞,可转念一想,时晟一贯大男子主义,推来让去只会惹他不快,还耽误时间,自己也是真冷,何必?

她放弃推让,拽了拽那袍子,的确暖和了不少。

“不知将军想同我说什么?”

时晟道:“你要去独悟峰?”

“嗯。”

“之后呢?”

“寻三不救。”

“若三不救也救不了他呢?”

不等余小晚答,他又道:“即便能救,当日玄睦自朱国解疫毒而归,玄城都未回,直接从边关调派二十万大军便随我一同下了江南,当时内外交困,即便我不信他,可也不能轻易与他交战,就那般互相防备着一同设计抓了耶律越。

这前后折腾下来,自他因瘟疫离开玄城,至今已近一载,他登基不过数月,无子嗣也无后妃,离开比在位时日都久,你以为玄宫如今是何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