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倌儿一听报了官了,脸色已有些不对,余小晚瞟了他一眼,“这是我家婆娘,赶紧的给我松手。”

“你说是你婆娘便是?我还说是我家的呢!”

若不是打不过他,余小晚才懒得跟他啰嗦,抖开包袱,翻出几件粗布衣裙抖开。

“可看到了?我堂堂大丈夫包袱里怎会有女子衣裙?”

羊倌儿还有些迟疑,男人一旦起了色心,就像猫儿沾了腥,如何肯轻易吐出到嘴的鱼儿。

余小晚也不强求,瞟了一眼四围啃草的羊群。

“若你当真这般看中这婆娘,让给你也无妨,你把这群羊给我,咱们立个字据。”

十多头羊在普通百姓眼里可是不菲的家产,基本就是全部家底儿了,倾家荡产换个残花败柳,怎么想都不划算!

看这羊倌儿膘肥体壮的,又有这么多羊,肯定不至于讨不起媳妇儿,有人给他传宗接代,那就更没必要换了。

果然,一提钱,再多的邪火也得消没了。

羊倌儿呸了口唾沫,猛地将怀里的朱钰丢了出去:“趿拉了多少年的破烂鞋,一头羊都未必值,还想换老子十六头!滚犊子!”

余小晚啧啧摇头,上前拽起腿软脚软的太子爷,上手就拍了他脑壳一下。

“早知道就等他撕了你的襦裙再出来,还能讹他两头羊!”

“呸!娘稀皮的想的美!”羊倌儿又啐了一口,这才赶着羊走了。

余小晚拽着朱钰,推上了马车,两天不见,他明显憔悴了许多,她没急着赶路,沾湿了布巾给他擦了脸,重新上妆。

许是他年纪确实有些小,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多少也培养出了几分感情,看着他明明身子还有些抖,却强忍着眼泪就是不肯让它落下,余小晚忍不住母爱爆棚,心疼的唠叨他。

“让你逞强!活该!看你以后还敢跑,也不看看自个儿现在的身份,女孩子家家的独自一人跑到在荒郊野外的,能不出事吗?”

他红着眼瞪她,“我又不是真的女的!”

“那你怕什么喊我救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