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……”

羊倌儿走了,他又来了精神,脖子一梗,推开她就下了驴车。

“不用你管,我自己走!”

这死孩子!

余小晚也不拦他,驾着驴车赶到他身边儿,啧了下舌。

“你若真是个美娇娘,我哄也便哄你了,说不得哄着哄着就能成了自个儿媳妇儿。可你一个大男人,我哄着你做什么?想走就走吧,横竖咱们非亲非故的,我何苦出钱出力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拦着你。”

将那些胭脂水粉包巴包巴扔给他,“记得上妆,免得真给人抓了丢了性命。”

他拎着就甩到了地上,“用不着你管!”

余小晚停车捡起,“我提着脑袋带着你,也不知自个儿图的什么。横竖都是你们朱家的皇位,肥水不流外人田,谁坐都一样,大不了你就被安个奸杀罪名砍了脑袋,又与我何干?”

上了驴车一扬鞭子,她走了。

借着眼角的余光,她看到了他错愕的视线。

刚劫后余生,自然正是心有余悸之时,此处虽是官道,可位处偏僻,虽有过路人,可到底少了许多,不然方才那羊倌儿也不敢那般白日抢人,丢他一个人,难免还是会有些害怕。

怕是一方面,关键他也饿呀!

起码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,这又行了这么远路,又累又饿又渴,还受了惊吓,啧啧,所以就说,何苦逞强?

本不过是怄气,也是不由自主把她当了自己人才怄的气,没曾想她竟真走了。

不用看也晓得,这会儿他定是一个人委屈的边走边哭鼻子。

余小晚行了没多远便下了官道,将驴车藏在了树丛后,坐等他过来。

养尊处优的娇贵太子,还是被爹娘可着劲儿宠着的,哪儿受过这苦?给他点教训让他长点心也就是了。

毕竟是男主,多少能有生出点什么思想觉悟吧?

等啊等,左等他不来,右等还不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