呲拉拉——

瞬间青烟冉起,发丝糊卷,燎味刺鼻!

朱钰立时惊缩了一下,眸中载满恐惧,看着那冒烟的烙铁,再看一眼挨鞭的莫非,那一声声凌冽鞭音,仿佛抽在他身上般,每抽一鞭他都跟着抖一下。

“我,我……我说过的,我是大朱太子,名讳朱钰,王叔篡了我的位,你们若带着我回去,篡位之事不攻自破,待我登基,我愿俯首称臣,携大朱千万子民归顺!”

耶律越不语,斜眸睨了一眼咬牙挨鞭的莫非。

朱钰意会,颤着软糯的女音,道:“他,他为何救我,我也不晓得。”

“不晓得?”

耶律越面无表情地举着那烙铁,在他脸庞晃了晃,他拼命撤头,吓得呼吸都凝滞了。

“我,我真的不晓得!他突然冲过来救我,拉着我便跑,我……啊!!!!!!”

灼红的烙铁突然就按在了他胸口!毫不预兆!

烙烧的兹兹声,皮肉灼烤的腥臭味,顷刻间斥满整个刑房!

朱钰仰头惨嚎,痛得脖间青筋暴起,小脸扭曲,身子突然一沉,昏死过去。

耶律越撤回烙铁,丢进刑炉,换了把烧的通红的三角铁,凑至近前轻吹了吹,火星随火飘摇,烙铁焦红灼眼。

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半空,他的唇角隐隐勾了下,没有丝毫笑意,只有寒意涔涔。

余小晚悬在半空,早已惊呆,眼前一片昏花,头晕目眩,几番险些从半空跌落。

她不懂,耶律越分明是信了朱钰所言,所以之前朱钰昏迷不醒他才放任不管,为何这会儿突然又动用酷刑?!

难道……难道他知晓她在这里?这是做给她看的?想逼她现身?

他为何要如此?是在怨恨她诓他入了那峡谷,害他万箭穿心?

可她已倾尽所有补救,他还是不肯原谅吗?

她该怎么办?怎么办?

现身帮他们求情的话,会不会适得其反?

可不现身,她又如何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……

纷乱的思绪还没理清,水瞳陡然睁大。

“不要!!!”

兹兹——

“啊!!啊——”

刚刚痛晕过去的朱钰,猛然痛醒!仰头惨叫!

烧红的三角铁突然就那么按进了他单薄的胸膛,再拔出时,肋骨灼黑,腥肉赭红,朱钰痛翻了白眼,却没有再幸运的昏死过去,硬受着,浑身抽搐。

冷绝的琥瞳没有丝毫波澜,耶律越转身,一言不发地将那三角铁丢进刑炉,转手又要拿另一个。

余小晚懂了,真的懂了!

他就是在逼她现身!若不现身,他便要当着她的面活活折磨死他们两人!

鞭声不绝,莫非闷不吭声,朱钰的惨叫充斥耳畔,眼看着他又举起了第三根烙铁,她如何还敢再迟疑,飞身上面,一把抱住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