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耶律越?

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。

努力忽略掉之前与他对视的心悸,转身刚要去西城门寻他,一个抬眸,瞬间僵住!

刑房门口,本已离开的耶律越,孑然而立,傲雪凌霜,寒彻魂灵的视线,直直扎了过来,正扎在她身上!

有那么一瞬间,她险些以为他能看到她。

自然,那是不可能的。

他不是走了吗?怎会悄无声息站在门口?!

方才分明听到脚步声走远的!
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移开视线,琥眸映着跳动的火苗,依然冰冷如初,丝毫不曾沾染哪怕丁点暖意。

“赵元。”他终于开了口,声音暗沉,如淌在寒潭冻溪之中。

“属下在!”

“传令下去,城门百姓,武场俘虏,凡归顺者,饶其性命,否则,格杀勿论。”

“是!”

赵元转身离去,冰冷的视线再度游移了一圈,这才迈步而入。

行至太师椅坐下,捏起方才把玩的面具,耶律越波澜不惊地嗤出一句:“折流……果然好手艺。”

随即,漫不经心地摆了下手,随侍一侧的小兵扬声喝道:“行刑!”

刑吏规矩的应了声,抄起鞭子沾了咸水,朝着莫非狠狠抽去!

啪!

鞭音清冽,皮开肉绽。

莫非紧咬牙关,一声没吭。

余小晚这才认出那唱刑的小兵竟是刘子!

不过这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,耶律越究竟有没有察觉到她?

啪啪的鞭声催命符般,听得余小晚一阵心惊胆战,脑中莫名浮现了当日玄睦受刑惨状,

莫非是因她被抓,她如何能眼睁睁看他受此大罪?!

她紧飞两步想上前环住耶律越,还未到近前,耶律越瞟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朱钰,淡淡开口。

“泼醒了。”

一旁立着的刑吏赶紧上前,抬起一桶子污水便泼了过去。

哗啦!

本已是秋末,秋寒正盛,大牢更是阴冷,这一桶子下去,朱钰单薄的身形当即打了个激灵,喘声渐促,勉强张开了眼。

耶律越起身,缓步走到近前,抬起他的下巴转向莫非那边。

“你是何人?他又为何护你?说出来,饶你不死,如若不然……”

向后摊手,一把烧红的铁烙立时奉上,他握紧木柄,举到朱钰眼前,轻碰了下他脸侧乱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