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日我万箭穿心,伤得如此之重,究竟是如何起死回生的?”

这话他初醒之时便问过了。

赵元不卑不亢,抱拳回道:“爷当日的确气若游丝,属下也以为必死无疑,只想拼死一搏,不让爷的尸首为歹人所用,没曾想爷吉人自有天相,竟缓过了那口气!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爷早晚会统一天下,解万民于忧患!”

虽不如当日所答详尽,可也不无二致。

赵元突然跪下,俯首便是一拜。

“三朱大局已定,属下请令告老还乡,求爷恩准。”

他蹙眉,“老?不及而立,何来老字?”

赵元垂首不语,半晌才又磕了个头,道:“属下有罪,害得爷与夫人心生罅隙,爷大度仁慈,不与属下计较,属下却不敢厚颜继续留下,求爷恩准。”

“不准。”

赵元面露急色,想再请令,迎头飞过来一块腰牌,他下意识抬手接住。

耶律越道:“将此物给朱钰送去,告诫他,再有下次,严惩不贷。”

“爷!”

“不必再说,速去。”

赵元攥了攥拳,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