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流僵了一下,“你倒是好心肠,我这般害你,你还为我着想。”

不是为你,是为我自己。

余小晚心头苦涩,不敢想象耶律越是如何揣测她的失踪的,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稍稍缓和,绝不能再毁于一旦。

不等她再开口,折流又道:“只可惜,我不能让你递消息。”

“为何?我可以保证,只要消息递到,耶律越绝对不会伤你。”

“你的保证没用,曲儿的命比一切都重要。”折流坐起身,拉起言儿的小手亲了下,“你家崽子倒是讨人喜欢的紧,若是早早夭折,着实可惜。”

什么?!

余小晚警铃大作,抱着孩子避开了他的碰触。

他砸巴了下嘴,探手车外,随便又扯了跟长草叼到嘴里,“这会儿再躲岂不是晚了?他中了我的独门秘药,三个月内若不用解药,必死无疑。”

顿了下,他又道:“自然,你也可以悄悄给耶律越递消息,让他抓了我逼问药方,不过,这一来一回,可就赶不上救曲儿了,曲儿身陨,我独活也是无趣,既是死,那便黄泉路上多拉几个伴,好歹不寂寞。”

这般赤裸裸的威胁,不管真假,她都不可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险。

“你……”

折流看了她一眼,“什么?”

她摇了摇头,多说无益,便是告诉他他害惨了她,又能改变什么?

驴车换马车,马车再换马车,折流当真带着她赶往西夷。

一路上,给耶律越递消息的机会数不胜数,折流根本不防她,她带着孩子独自外出,他不怕她跑,倒怕她没银子花,还把钱袋给她,她亲自端来的饭菜他也是毫不迟疑便吃,倒是不怕她做手脚,虽然在他面前下毒根本就是班门弄斧,可好歹也迟疑一下啊!

就连夜宿客栈他们也一直都是分房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