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又道:“孩子太小,还是用盆子洗比较安全。”

“呵!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耶律月陡然喝道,“来呀!把孩子给我扔下来!”

一旁侍女闻听,立时拥了过来,余小晚左右躲闪,绕着池子柱子乱跑。

“公主千里迢迢把我们捉来,就是想要一具尸首吗?!”

耶律月嗤笑,“不过是沐个浴罢了,怎就成了尸首?”

对方人多势众,余小晚躲无可躲,搂紧言儿急声喝道:“小孩子娇弱,一个不慎呛了水,说不得随时都能丢了命,公主不见,岁岁有多少娃儿夭折?”

地大物博的东苍大朱尚且如此,何况气候严苛的西夷。

耶律月嘟唇掬了捧水扬了扬,带着小女子的娇态道:“用陶盆洗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不过你得帮我写封信。”

余小晚心头一跳,“什么信?”

“自然是给你那卖国夫君的信,很容易的,只消一句‘夫君救我’便好。”

顿了下,她点了点下巴,“不够,还是写‘夫君,快救我与孩子’,这才合适。”

果然如此,耶律月费尽心机将他们母子捉来,就是为了威胁耶律越,当日那假的一眼就被识破,这才抓了她这个真的。

“我写。”

便是不写,耶律越早晚也会得了消息,一样会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