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……她对凤一曲动了手脚,譬如下了什么慢性毒之类的?可折流也是巫族人,医术高超,不可能看不出的。”

“耶律月的奸猾卑劣不容小觑,她若真想,自然有的是法子。”

这点余小晚倒是赞成的,当日耶律月假扮薛姨娘潜藏将军府,先是装神弄鬼,再是装疯卖傻,竟无一人识破,着实厉害。

吃了饭,上了马车继续赶路,马车空间不大,去掉了坐榻,一马平川,内壁铺了一圈软垫儿,还放了枕头,躺睡如摇篮一般,绝对舒坦。

余小晚并未上车,她迟疑了一下,“大恩不言谢,你借辆马车给我,咱们就此别过吧。”

玄睦挑眉,“你想去寻耶律越?”

“嗯。”无需过多解释,他是孩子的爹,她不去寻他还能去哪儿?

“耶律越此番来势汹汹,你去寻他,未必有好果子吃。”

“我若逃走,激怒了他,才更是没好果子吃。”

玄睦依然不赞成,“此去路途遥远,前方战事不明,万一你再让拓拔呼和捉了去……还是先同我与大部队会合,再一同赶往边境助战,若能与耶律越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最好,若不能……”

耶律越已统一三国,若不能握手言和,早晚是要攻入玄国的,不成友便是敌,自然是成友最好,可耶律越与玄睦之间积怨颇深,又怎是说言和便能言和的?

可若玄睦大军助战便不同了,虽说如今她也摸不透耶律越,可他绝非忘恩负义之徒,定然不会过河拆桥,只要玄睦助战,一切都有转圜余地。

况且,玄睦所言也不无道理,边境战事不明,贸然前往的确不妥。

思来想去,确实先与大部队会合更为妥当。

看来也只能如此了,她抱着儿子上了车,还没躺下,玄睦也爬了上来。

余小晚赶紧又坐了起来,“你干嘛?”

玄睦将小言儿交给映夏抱着,和衣而卧,还不忘拽了薄被给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。

“睡觉啊,一日一夜未眠,不睡怎么撑得住?”

“马车又不是这一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