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嘛非要跟她挤?

“说的也是。”玄睦半撑起身子撩开车帘,“你看你想睡哪辆?咱们去。”

余小晚:“……”

谁跟你咱们!

罢了,这死狐狸不要起脸来,十个余小晚都挡不住。

懒得理他,横竖他也不会换车的,这样更方便保护她,余小晚心里明白,可还是冷哼了一声,翻了个身,背朝着他闭眼睡觉。

身后的呼吸朝她这边靠了靠,探手握住了她的断腕。

“你!”

她刚想甩开,玄睦沙哑的嗓音已响在耳畔,“别动,我只是想……睡个安稳觉。”

安稳觉……

她顿住了,心头忍不住泛起酸涩。

分别近一年,他……还没习惯吗?

马车摇晃,车帘浮摆,不时有鸟儿飞过遥远天际,骄阳愈烈,又是一年盛夏,儿子都快满十个月了,时光荏苒,真不是虚言。

玄睦奸猾,刻意留了马脚一路指向战场,耶律月必然以为是耶律越的人救了她,一路朝着那方向追了过去,并未察觉他们。

夷族都爱包的严严实实,这也方便了他们伪装,更是安全了几分。

玄睦大军隐藏在祁连山脉尽头,玄夷交界处的一片密林之中,两厢对行,盛夏而出,碰头时已是夏末秋初。

那夜月圆,莫非祭日,茫茫草原,自然没有香烛纸钱,只能画地为圈,烧些衣物祭拜些吃食。

自然,莫非是收不到的,不过是寄托哀思罢了。

无杀门人统统跪地,整齐划一磕了三个响头,啜泣声遮掩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