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那血还让她触目惊心!

他是虚寒之体,最是畏寒,寒到极致便会大汗淋漓,若不及时保暖,命不久矣。

他,他这究竟是寒到极致,还是疼狠了?

眼前渐渐模糊,水雾氤氲,她想都没想,探身贴上他汗涔涔的脸颊,一个轻吻。

紧搂的手臂明显僵了下。

玄睦缓缓张开眼,怔愣愣望向她,“方才……那是……”

又一个蜻蜓点水,落在他的脸颊。

她含泪道:“你自己说的,我亲你的话,你就不会那么疼了,骗我的吗?”

狐狸眼微微驿动,隐约竟带出一丝潮意,冻僵的脸有些笑不出来,可他还是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。

“好,好多了,就是稍微有点……歪,你要是,能歪到我唇上,效果会更好……”

亲脸已是极限,再多便是逾矩。

她抬臂蹭掉他额头冷汗,刚想说两句什么转移话题,玄睦身后突然一动,一人转过身来。

“看看可还行?”

她这才注意到,烛台旁还坐着一人。

远山眉,桃花眼,丰润的唇润红有泽……

这不是……玄睦吗?!

她愕然转眸又看了看紧抱自己之人。

一模一样,除了脸色不尽相同,几乎一模一样!

怎会有两个玄睦?

诧异不过一瞬间,她立时反应过来。

“折流!”

折流点了点自己的脸,又问了一遍,“可有何处不妥?”

“你,你这是要作甚?”

玄睦随意撒了两把药粉,扯着布条自己粗糙缠着,回头看了眼。

“唇色太艳,不像这般寒天该有的样子。”

折流颌首,“对对!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
他转身复又修整起来,根本不曾理会她。

“这……”她只得看向玄睦。

玄睦不语,视线瞟向了折流身侧。

她也跟着望去。

折流的身子挡着,只能看到他身侧躺着一人,半截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,看不到面容。

可猜也知晓。

“凤一曲?”

她挣扎着从玄睦身上起来,迈步过去。

“曲儿?”

没有人回应她,无论凤一曲,玄睦,亦或匆忙修妆的折流。

她绕过折流走到榻边,床上安静躺着一人,樱唇黛眉琼玉鼻,妩媚中带着几分红尘潇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