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,王上还专门召见了三王爷,问了许多耶律蛟之事。

三王爷也不知同王上说了什么,王上突然下令飞鸽传书至南郡,调查一个小公公的死因。

十五日后,王上带着太子出发返都。

又半个月后,飞鸽带来消息,那小公公是被冻死的,据朱钰身侧另一个小太监供述,那冻死的旨意还是周显自个儿讨要的。

而那周显昏迷冻死之日,正是时大将军攻城之日。

“赵元。”

“臣在!”

驿站中,耶律越负手立于窗边望着沉沉夜色,风过,半绾的银丝微拂。

“还记得孤曾提过的音蛊吗?”

“记得。”

“孤才疏学浅,音蛊最高造诣傀儡术,始终不得所成,只能依靠魂蛊为引,勉强控制,可也仅能控制片刻。”

“便是片刻亦是这世间绝无仅有,王上不仅是天下的王,也是天下巫术最精湛之人!”

这绝非溜须拍马,赵元是真的这般认为。

耶律越转身,取下腰间骨笛,抚了抚笛穗。

“孤早年曾试过操控他人,次次都失败,之后又试过操控时晟,亦是失败,这才不得已喂了他莨菪子为引的秘药。时晟之后,孤再未尝试操控他人,今日突然想试上一试。”

赵元立时抱拳俯首,“臣愿以身为试。”

耶律越望着赵元,举笛,呜咽笛音缓缓而出,溪水般流淌。

赵元听着,只觉绕梁婉转,再无其他,想来,陛下的傀儡境界确实未达。

神经稍一松懈,笛声突然陡转!

呜噜!!!

这一声破音般的嘶鸣,赵元脸色大变!

右手不受控制抬起,抖着摸向腰间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