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新官快要上任了。”

她这句话说得很含糊。但是左运时却眉头一蹙,声音严肃许多。

“新的警备司司长?还是谁。你说的是石岗被刺杀的事情?”

左先生就是左先生。这位大学者,也是如同表面上那么简单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石岗被刺杀的时候,他应当还在内地,但是却也知道得如此清楚,可见他其实一直都在留心港城的动静。

原温初停顿了一下,她脸颊上的神色是一种很让人信赖,静如山岳一般的稳定,然后她继续说道。

“石岗的死,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。他主管码头,所以码头上头一定会出现混乱,一些平常很难进出港城码头的货物,也可以偷偷运进来。”

“比如……”

她深吸一口气,说道。

“祸国殃民的那样东西。利润最高,能够让人铤而走险的那样东西。比烟草,名贵好酒,茶叶瓷器的利益还要更高,哪怕抓到上绞刑架,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也在所不惜。”

左运时其实知道原温初说的是什么。

她说的含糊,他却一语道破。

“是大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