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司长知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害成这样的?”

詹木雄猛然抬起头来!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小心,才被人发现了端倪,发现了他同那位太太的私情,以此迫使他下台,但是听顾铮洲这个口气,事实似乎——并不是如此?可是怎么可能呢,他平素那么小心翼翼……

詹木雄的表情都似是有些迷茫起来,他注视着顾铮洲的脸颊,冷风吹拂过他面门,然后詹木雄听见顾铮洲说道。

“我知道那个害了詹司长的人是谁。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
对面的老者眼眸立刻四处看,然后他听见顾铮洲轻轻报出那个名字。

“殷家的那个私生子殷惜。”

这老者瞳孔里头闪现过一丝震惊之色,但是他第一反应是否决。

“不可能!我从未同他有过任何瓜葛,他为何要害我?”

他觉得匪夷所思。

但是顾铮洲抛出这句话来,他眼眸深处却似是涌动着别样光芒,隔了好一会儿,他才不动声色地说道。

“不论你相不相信,这是事实。”

殷惜的发家史,他目前也未弄明白。

他布局陷害詹木雄,这不太像是他的手段,他做一件事情,必定是收回成倍甚至数倍利益才肯做。有的人,天生就懂得如何撬动杠杆,殷惜就是拥有这种天赋的人,詹木雄的眸光飞速在殷惜身上闪过。

顾铮洲说道。

“你如果想要报复他,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机会。让你还他这个仇怨。”

詹木雄仍然是半信半疑。

“好机会?如今这时局,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机会留给我?”

詹木雄觉得不可信。

毕竟他眼下已经远离了港城高层的权利中心,一朝被放逐,想要再冲回去,谈何容易,那得付出许多艰辛的苦功夫,不知道打通多少门路,才能够换得一个渺茫的机会。

而对面这个比他年少三十岁的年轻男人,却突然抬头看向詹木雄,他说道。

“我说有就有。”

“詹司长,你有没有考虑过,引沪上那边的势力入局?”

“港城几大世家根深蒂固,把持港城经济命脉由来已久,不管是哪边来的过江龙,都会被港城本土势力一同合力排挤出去。你我都知道,港城这里,阶级泾渭分明,哪有什么泥鳅化龙的例子,殷惜也不过是走了极端,而且他本来就是殷家私生子。”

“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条关系,殷家那些叔伯,怎么容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家伙嚣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