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然后抵在他的额头上。

对方吓得浑身僵硬。

连颤抖都不敢再颤抖。

然后听见这少年说道。

“过河拆桥?”

“你倒是会说。你的确是最早投靠我的那一批人。但是你要知道,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才不可饶恕。旁人眼中,你是我陈实的心腹,却给了我重重一击。你知不知道,你送出的那份资料,码头的要损失多少业务。顾氏本就虎视眈眈,我陈实是他顾铮洲的眼中钉肉中刺,你投靠他,哼哼……”

“看在旁人眼中,我陈实岂不成了一块好欺负的肥肉,谁都想要咬一口。”

“什么歌女舞女,你不是存了心思,对方怎么可能拿得到那份机密文件,你存心传递过去,给顾氏当做投名状,眼下还要狡辩,当真是不要脸不要皮,你这么多年,都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?”

“在道上混,是有讲究的,要讲规矩。”

“若是我不狠狠整治你,以儆效尤,旁人有样学样,只怕是整个码头都要乱了天。这样的情况下,你还指望我放你一马?”

“你若是还有三分骨气,就该自行了断。那样,至少祸不及家人。你用自己一条命,换你老母孩子有照顾,至少下半辈子还有个着落,胜过大家一同完蛋。你懂不懂这个道理?”

对面的中年人听着陈实的话,听得惊恐不安,涕泗横流。

“小陈爷……我真的只是一念之差,小陈爷,你饶了我吧……求求你,小陈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