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原温初,随意开口问道。

“去原家?”

原温初想了想,说道。

“先送玉落去法华学院。”

……

车停在法华学院门外,玉落拎着箱子走下来的时候,路灯已经明亮起来,她深吸一口气,然后一步步地向前走去,路灯阴影之下,却突然闯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,玉落吓了好大一跳,她险些叫出声,这道人影却飞快地走到她面前,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,玉落只感觉到自己呼吸都乱了一拍。

那个青年,面容颇为俊朗,只是他穿着衬衫,头发却是乱蓬蓬的,瞧着乱七八糟,但是却更加增添了几分可以信赖的憔悴感,他走到玉落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瞰玉落,玉落听见他声音之中,都透出强烈的情绪来。

灼热,滚烫,好像是绵长思念。

然后他一把抱紧了她,玉落紧张无比,她的身体绷紧,感觉呼吸都急促了,而对面的人则是低下头,他贴近她的耳垂,低低地说道。

“我等了你很久很久,我想你一定会回来。我有话要跟你说,一刻也忍不了。”

是殷则虚,他声音听着,极深情。

“玉落,我们别吵了好不好?求求你了,我们和好。我满脑子都是你。”

……

原温初当然不知道殷则虚听了顾铮洲的撺掇,果真去找了玉落,想要学顾铮洲的那一套,去套路玉落。

片刻之后,她已经坐在自己的宅子里头,她坐在沙发之上,脸上没有丝毫辗转跋涉的疲惫之色,而她的手掌心,则是多出了一封信。

这封信,是她入门坐下来之前,从信箱之中取出来的,而这封信的来历也有点特殊。

居然是从警备司寄过来的,这倒是显得很特别,有些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