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温初的指尖缓缓地摸过信封上凹凸不平的印痕。

李沉意给她的信件,里头的内容却很耐人寻味。

因为,这封信,其实等于是白秀岚口述的,她要见她,她说,她还有事情没有告诉原温初,她要原温初去警备司一趟,她有话要讲。

她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□□,估计很难再出来,她弟弟白泰仁因为抽大烟又搞不得钱财维系,如今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听闻早就没有了下落,也许已经死在哪个贫民窟之中。

原温初也懒得再打听这些烂事。

在她眼中,这恩怨已经算结束,没有想到,在这个时候,白秀岚居然还要出来跳动。

她想了想,抓住这封信,打算去警备司看看,白秀岚还能够不死心地说什么,她都已经这么凄凉,不留些力气多活几年,还想要折腾什么幺蛾子?

……

警备司里头光线昏暗,外头隐约有脚步声同交谈声,这里一般要隔很久才开放一次,原温初的运气不错,今日能够探访重刑犯。

她隔着玻璃同铁栅栏,瞧见白秀岚被人带出来的时候,她几乎是有些震惊的,心里头更大的念头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
因为白秀岚比她印象之中又苍老狼狈了很多,她低着头,满面风霜凄苦,原温初想到当年她身穿旗袍神采飞扬四处赴宴,也不禁感叹她也有今日惨淡下场。

白秀岚坐在她对面,她很不自然地伸出手拨弄了两下头发。

然后原温初听见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