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恨我是应当,不过我找你,是告诉你——你除了我,还应当恨一个人。”

她这么一说,给原温初的感觉是老生常谈,她皱起眉头,隔了数秒,她好似连呼吸都没有急促一下,波澜不惊地说道。

“殷惜?”

白秀岚的眼神已经多了一点歇斯底里的意味,然后原温初听见白秀岚说道。

“不错,你应当恨他才是!当年若不是他给我分析,现身说法,死了母亲的孩子多么可怜,让我给宁宁打算找出路,我怎么会再去勾引你的父亲?当年我和他母亲同样做舞女,他母亲后来病死,他凄凄凉凉一个人,他要去找殷家报仇,却没有门路。他让我进你们家,就是因为你们家同殷夫人是亲戚!只有我拿下你父亲,才能够把他推荐去殷家做管家!”

“否则他当时的身份,怎么可能接触得到殷家的人。又怎么做得到管家的职位。这一切都是他的谋划,你若是不相信,可以叫来殷惜,我亲自跟他对峙!”

白秀岚的声音里头,透出强烈的怨毒之气,那股怨毒之气深深地纠缠着她,让她容颜一日丑陋过一日。

毕竟相由心生,她如今落在泥沼里头,一生注定凄苦,在监狱之中度过,她更加瞧不得旁人能够风光一世。

“他殷惜算什么好人?当年是谁在我面前发誓,说日后掌控殷家之后,必定保我一世做原太……又是谁当年说我的恩情永远不会忘记……当年他母亲病死,还是我拿接待客人的钱财,给他母亲买了一小块墓地。他当年累得吐血,过得人不如狗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,他挨家挨户去求,可谁肯帮他一个舞女的儿子!”

“都是我,是我白秀岚。”

白秀岚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颊。

“都是我当年多事,发过一次善心,给他收敛他的母亲!”

白秀岚的笑声极为惊悚,听上去好似在哭泣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