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晏对上木苛的视线,而后瞥了眼伙计,心想刚刚还有点同情他来着,同情心喂狗了真是。

“兄弟,仔细看看我,你认识我吗?”她一边跟转笔一样转着银针,一边盯着桌子上那张脸问。

伙计一口咬定:“就是你,要我来这里埋伏杀人。”

好家伙,是谁在栽赃她!

她轻轻一笑:“你怕是不知道,我如果想杀他,昨日在牢房里早就下手了。王爷,你说是吧?”

她看向禾舯光,不慌不忙。

禾舯光是个聪明人,自然不会相信这人是她派来的。

一提到牢房,禾舯光神色略显不自然。

木苛看了看路晏,又看了看禾舯光,不明白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让我来猜猜,是谁在嫁祸我,”路晏收住银针,徐徐道,“认识我的只有禾舯光和段傲飞。禾舯光若想给我定罪,昨日牢房里发生的事就足以定我死罪了,没必要再来玩这么一出。至于段傲飞——”她恬不知耻地笑了笑,“他一直视我为掌心肉,刺杀王爷可是死罪,他不可能会至我于不义。除此之外,还会有谁想要陷害我呢?”

她皱眉思索,而后假装恍然大悟道:“喔我知道了,木苛,该不会是你吧?”她神色自若地瞥向木苛,木苛理都不想理她,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。

她不以为然,笑道:“别慌,逗你的。”

木苛:白眼,我一点都不慌。

她收回视线,继续道:“要我说,陷害我的就是南街上一家酒楼的老板娘。至于具体是哪个老板娘,我想王爷心里最清楚。”

她瞥了眼禾舯光,而后看向伙计:“兄弟,我猜得对吗?”

伙计诧异她这么快就猜到了,谭清清明明说了,没人会知道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