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苛不为路晏的话语所动,大义凛然道:“血口喷人!谭姑娘跟路姑娘可不一样。”

路晏了然地点点头:“原来是叫谭姑娘啊。莫非你昨夜又跟踪我?”

她突然想到什么般看向木苛,不然她单单这么一说,他就联想到了那位谭姑娘,说明她与谭姑娘丫鬟之间的小摩擦被他尽收眼底。倒认为她在这里贼喊捉贼了。

木苛移开视线,没说话。

路晏再次看向伙计: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,你要是有机会活着回去,帮我捎句话。本姑娘接受任何明面上的挑战,别背地里给我玩阴的。如果她是怕我抢走她的三王爷,那劝她别杞人忧天了,本姑娘没兴趣。”

禾舯光脸色阴了一层,对木苛道:“带走,扔牢里去。”

木苛犹豫了会儿,给了路晏一个警告的眼神,然后拔出匕首,拎着满脸扭曲的伙计走了。

路晏随手将银针扔进茶杯里,取出。沾了茶水的部分逐渐变成了黑色。

她震惊地盯着那针看了会儿,在心里给自个儿的银针安排上了。

女人的嫉妒心,太太太可怕了。

她将银针递给禾舯光,以平淡的语气道:“你看看吧,栽赃我还想要我命,我招谁惹谁了。”

禾舯光眸色一沉,接过银针细细看了看,道:“本王自会查明真相。”

离开那家店后,路晏还有一丝疑虑。

老鸨大姐看到伙计后没有一丝惊讶,有两种可能性:其一,她早就知道伙计的计谋,或者说是她安排的这一出行刺。其二,她压根就不清楚原本的伙计是谁,中途换了人她也丝毫未注意。

如果说老鸨跟谭姑娘不是一伙的,事实又是谭姑娘要嫁祸于她,那就是第二种可能,这家店是临时组建的,什么老鸨什么公子什么伙计都是临时有人安排在那里,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熟识。

这样才解释得清。这么说来,她还要感谢幕后安排者,帮她圆了这个谎。她若猜得没错,此人便是段傲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