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,他坐到一旁的桌子边,翻开了路晏醉酒那夜他尚未看完的书。那晚本想送她回去后继续看,但回来后他硬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。

他将视线放到书页上,思绪却回到了那天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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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的寿宴之日到了,禾舯光自然是要去的。

路晏想了想,还是提醒他:“你们家兄弟几个心里是何想法,你应该很清楚吧。”

禾舯光微微思忖,他确实还算清楚,不过她突然说这个做什么。他眉梢微动,道: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
路晏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处,要她不经意地或者玩笑化地关心别人,她可以。若要她走认真深情路线的关心,除非眼前男人是她所爱的人,不然总觉得别扭。

可是不提醒他又怕他死在那里,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

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,眼神左右飘,道:“你万事小心,尤其是太子。”

禾舯光看着她,眼底笑意渐浓,承诺她定毫发无损地回来。

禾舯光离开王府后,路晏本想再去一趟地牢。禾舯光早已知道付盈死的事情,虽然他没表示什么,但她还是不敢贸然再去找付盈的幕僚。至少要等她伤好得差不多了或者等那位幕僚恢复正常了再去。

无闫门的那个面具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,一定不能让那人知道付盈已死的消息,不然定会对原主爹娘不利。

她站在房间窗口前,正锁眉思索该怎么救出原主爹娘时,一个人影自走廊一晃而过。

她凝神,瞧这大白天的没什么好怕的,当即出门跟随而去,却在走廊拐角处将人跟丢。

她原地伫立,警惕着扫视了一遍周围。

“这王府比起本将军的将军府也好不到哪里去,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