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懒散又不羁的声音响起,路晏动了动左耳朵,随着声音扭头望去。

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着一套墨色薄棉服,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斜躺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。

桂花树长出新叶方落旧叶,虽是冬天,也是一片绿意,无半点落叶凋零萧瑟之感。此刻段傲飞半倚在树枝上,不细看还真没发现他的所在。

她依旧站在原地,只是转向了他那边。

“将军今日怎么有闲心来这里了?”她嘴角挂着自若的笑,像是问他吃饭了没那般随意。

段傲飞从树上轻松跳下,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,有了这丝浅笑,平日里凌厉的剑眉都多了份柔和。

他这眼神,似清冷似勾引,似正经似流痞,无形之间魅惑之力陡然激增。

要颜值有颜值,要身材有身材,要能力有能力,要权势有权势。

路晏无耻地想,若抛开所有事情身份,不顾及任何人任何时间空间,单纯的作为一个女人来说,她愿意将她正常的欲.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,与他谈感情、“深入”了解。

当段傲飞走到她面前时,她才面不改色地将不切实际的意.淫从脑海里抹去。
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她可以说服自己理解这种暗搓搓的思想。但她这种思想的对象竟然是段傲飞,她莫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他此前可是有强掳过她的。

“本将军来看看自己的女人,有何不可?”段傲飞比她更不要脸,一脸理所当然正义凛然,直接说得坦坦荡荡。

她轻嗤一声:“我被禾舯光带走时,将军可是波澜不惊的。更何况我与将军清清白白,可不要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好。”

段傲飞点点头,表示了然,说出的话却是:“咱俩都同床共枕了,这句话有什么说不得。”

路晏哑口无言,她倒不是怕什么名声,毕竟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东西。只是这种话如果传多了传到禾舯光耳朵里,恐怕会影响他对她的好感度。

好在段傲飞这人是个知轻重的,没在禾舯光面前煽风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