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脸色微微一红,随后道:“爹爹严重了,我看这秦王应有别的意图,待女儿明天探探便知。”

祝确点头:“且回去好生休息,明日过去后万般小心,他毕竟乃掌军之人,我今日看他杀人亦是不皱眉头,未必如你听闻中那般儒雅,到时定要护好自己。”

少女顿时羞赧无比,匆匆告礼离去。

第二天一早,赵柽看了些军情,刚想去城头走走,有人来报说歙州祝家祝秀娘求见。

原来是叫秀娘?赵柽点了点头,知道便是那祝五娘,一般来说有门户家的女儿都有大号,除非特别惫懒的才会直接以排行做名。

他道:“请去书房。”

这宣抚司原本是江南东路安抚使司,是王汉之处理公事的司衙,赵柽来了后直接改做宣抚司,便住在这里。

赵元奴没有过来江宁,而是留在了扬州,毕竟一方面江南不稳,说不得随时会打仗,一方面她也想在扬州多住住,毕竟是故乡,下一次再来说不定何年何月了。

赵柽走去书房,这里却是比他东京王府的书房都要宽大阔气,里面书籍不少,中间有主客座,看似和一个小中堂差不多。

坐下后片刻,丁大蟹在外面禀告:“王爷,祝家五娘到了。”

赵柽道:“进来就是。”他是真想看看这培养出那所谓“理学大师”的才女,到底什么模样。

随着他话音落下,外面走进来一名少女,赵柽扬眉细看。

只见这少女个头不高不矮,身材不纤不腴,眉似远山含黛,目若秋水横波,肤如美玉,颜盛桃李,眉宇间一股浓浓的书卷气,周身上几许淡淡娴静息。

少女万福道:“民女祝秀娘,见过秦王殿下。”

赵柽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
祝秀娘微微抬头,目光不卑不亢,四目交接,赵柽眯了眯眼,祝秀娘重新低下了头。

赵柽笑道:“坐下说话吧。”

祝秀娘道:“尊卑有别,礼义有道,民女不能坐。”

赵柽吸了口气,道:“闻道有先后,达者为先,莫以身份论尊卑。”

祝秀娘又是一礼:“既是王爷以学为道,民女敢不从命。”

赵柽脸上微笑,心中却想,这什么毛病?读书读傻了吗?让你坐下,还得与你讲道理?

这时外面送茶,各自摆放桌上,赵柽道:“我闻秀娘才华横溢,学贯江东,特召来一见,想听些真知灼识,不知秀娘可足本王心愿?”

祝秀娘道:“王爷想要论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