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鹤兰因画的眉毛不算纤细,保留了她本就有几分的英气眉宇,心底顺畅半分:“鹤大人倒是跟我不同,练过手的。”

鹤兰因淡声回:“练过,在丹青上。”

拓跋朔兰起身,又突然觉得自己一头辫子不大好,还是匈奴女子的装扮:

“乌日娜,还是把我的辫子给卸了吧,梳一个大周妇人的发髻。”

乌日娜哭丧道:“我不会......”

鹤兰因道:“宾客已经到齐,我们带着孩子先出去吧,匈奴发髻也不碍事。”

二人出现在人前时,面对一众大周宾客,她亮晶晶的杏眼似有躲避局促。

一会儿要坐,一会儿要抬手,一会儿又要挡袖饮酒,大周的繁文缛节,她是不懂的,竟有些紧张。

鹤兰因拉着她手臂,将酒樽递到她手上:“跟着我,不用说话,举举酒杯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