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笑着道:“鹤大人不够意思啊,迎娶堂堂匈奴公主,就办个生辰宴,不怕公主生气吗?”

“是啊,鹤大人堂堂中书令,就这么将公主给打发了?”

鹤兰因温和笑着,举了举酒杯,倒也不解释什么:“我自罚三杯,的确是鹤某亏待了夫人。”

拓跋朔兰实在是给不出多大好脸色,就在后边跟着他一起沉默的喝酒。

连喝了几杯后,鹤兰因给隐休递眼色,被她看见了。

隐休后来给她倒的酒,令她杏眸微怔,是白水。

一圈走下来,拓跋朔兰也算见识到了在大周帝京城里的中书令鹤兰因。

清冷矜贵,淡雅似鹤,弗如一道高贵的明月挂在墨空,令人仰望。

享尽地位尊崇,在一众身份显贵的宾客里一直被人捧着,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般的繁华。

她似乎明白鹤兰因为什么不肯留在北境了,帝京能给他的,的确是北境见不到的绚烂与显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