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所应当的享受了好些年,而心底一直住着其他人。

这七年,自己借她疗愈心中的求不得苦,比之禽兽还不如。

可是在鹤府的这段日子,他不觉自己做的所有,仅是责任而已。

他每日在书房,也会期待看见她歪着头坐在一边,想说话又不敢打扰自己的样子,开始期待他们陪着孩子长大的样子。

拓跋朔兰浑身发着高热,早已是神志不清了。

李文年跟他说,拓跋朔兰若是挺不过这几日,人便可能没了的时候。

那一刻,他如临大敌,害怕到在人前险些失态。

他从不知自己会是这种状态的,他也以为自己对拓跋朔兰是弥补是愧疚,是单纯的负责任而已。

可此刻他才知道,七年,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深入骨髓,一心付出的爱意,而自己却醒悟得太晚了。

鹤兰因起身走到书案前,未做犹豫的取了笔墨写了一封递往天元宫的书信。

这时刻,他安能再让拓跋朔兰一个人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