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后点了点头:“去吧,哀家想占儿了。”

禹王裴占,捍卫大周北境的将军王爷,已是多年不曾回朝了。

当年被先帝派去北境历练,本是一番意气风发,可没想到是在给人挪地方。

赵玉魁:“是,奴才这就命人去办。”

赵太后站在一棵巨大如伞的深绿色榕树下沉思着,那棵老树枝丫盘根错节,阴森浓重的绿在风里荡来一股泥土的腥味。

她盘桓深宫多年,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之上见不到一丝皱纹,只是那双眼睛终究是浑浊昏黄的。

“皇帝舍身救江家女这件事你怎么看?”

赵玉魁凝眉思索片刻:

“依奴才所见,这的确是皇上登基以来的头次意外,如皇上那般城府深沉的人,

居然做出如此不顾惜性命之事,想来娴婉仪在皇上的心里是极为重要之人。”

赵太后眼睛眯了眯:

“皇帝跟先帝很像,当年也是这么对明华皇贵妃的。只是如今的娴婉仪是江家女,也不知道皇帝心里有没有芥蒂。”

赵玉魁若有所思的道:

“皇上年少登基,心机深沉,从前江家险些害死他,岂能就当没有发生过?奴才觉得,皇上对江家只是短暂利用,毕竟现在是新政执行的关键时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