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后欣慰的看着他:“你倒是挺关心朝政的啊,身处后宫,却对前朝利害这般了解。”

“太后娘娘谬赞了,奴才也是乱说的,见识浅薄,还请太后不要怪罪。”

“你其实说得没错,如今皇帝的心里其实是不好猜的。

但哀家唯一可以确定的,便是这娴婉仪未来肯定不至于婉仪这个位置,可江家,皇帝并不想再任其发展了。”

赵玉魁:“从前江家满门都是禹王殿下手底下的忠心之臣,皇上登基不过才三年,根基尚未稳固,奴才想着也可以去江府试探一二,不知道江大人如今的想法是何。

江大人如今为朝廷劳心劳力,皇上也不给更大的高官位置,此番正是咱们对江家好说话的时刻。”

赵太后与赵玉魁的谈话隐匿在深宫一隅,裴琰到底如何想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早些年要不是江归鸿会俯首称臣的服软,只怕裴琰早就命人连根拔起了。

五六日过后,裴琰在一日的半夜总算醒来。三宫六院得知此消息时,全都松下了一口气。

李文年三根手指按在裴琰手腕上,又再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,看了看皇帝的反应后便道:

“皇上大抵就是皮外伤,内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
赵舒盈也守在裴琰的床前,眼泪潺潺的看着他:“皇上总算是醒来了,臣妾好生担心。”

裴琰唇色依旧有些苍白,开口便问:“这几日一直是你一个人在这儿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