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长安拉住了她的手臂:“你别任性。沧州城入冬了,赶紧回去,你的衣裙太薄了。”

说着,他将自己的外袍给脱了下来盖在宁如鸢的肩头上,却被宁如鸢脱下扔在地上,继续朝前走着。

万长安是最了解她的人,宁如鸢的脾气一上来,做什么都会跟人对着干。他怒声吼道:“你给我站住!”

宁如鸢极少见万长安如此凶狠厉色的模样,脚下不听使唤的站在了原处。

万长安将那外袍拿在手里重新盖在她身上:

“宁可伤害他人,也不要伤害自己。我这样的人,不值得你如此。”

那并不大的伞,在雨中很彻底的朝她倾斜着。

雨水将穿着单薄长衫的他打湿,水滴顺着他的长睫一滴一滴的朝下坠落着。

宁如鸢伸手扛掉那把伞,与他一同淋在雨中:“你不是不答应吗,不要和我在一起吗?那你跟踪我一路干嘛,犯贱吗?”

万长安阴郁的眉眼掠过她滴水的发梢,声色磁沉平缓下来,温柔哄着:“好了,别闹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宁如鸢浑身都溅着火花子:“我才不要你管!万长安,你赶紧滚出我的视线!”

从白日走到黄昏,从黄昏走到了黑夜,万长安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走着。

伞先是被她扔在地上,她走了几步又倒退回来将那伞泄愤似的撕碎踩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