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这么一路淋着雨,一前一后的回了宁府。

走到门口的时候,宁如鸢没理他,一步跨了进去,然后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了起来。

万长安站在门外边,看着那道暗红色的木门,这哪里是什么门啊,这是鸿沟。

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道门,暗色的瞳孔忽暗忽明,一片死寂的风掠过了深渊,好冷好冷。

风起时,将大雨吹得飘洒入屋檐。

清冷冻人的雨,打在他破碎的身体上,像刀子扎进骨血里一般疼。

万长安将那青筋鼓起又满是苍白的手放在那木门上,无血色的指尖在上狠狠用力,语声极小却是字字锥心般的疼:

“我岂能那样自私,只图自己的一时之快。十年都忍过去了,这辈子也能忍过去。

我一条烂命罢了,但我不能看你痛苦余生。”

宁如鸢就站在门后边,身子缓缓蹲了下来。

她浑身无力着,自己好不容易慎重的做出一个决定去告诉他,将这往后余生都想了一遍,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信。

宁如鸢想着又气了一次,伸手将门打开,想冲出去再骂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