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鸥心中一紧,看来李遇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。

“这……”老妇也瞧见了那诡异的火光,起身伸长了脖子朝窗外瞅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“老太婆!”说着,一老者推门而入,手上还拎着个油纸包,“外面好些人往咱这儿来了,怎么了这是?”

那老妇人只得把询问的目光递到了白鸥身上。

“大概,是找我的……”白鸥没准备撒谎,也不想牵累旁人,他说着起身,“救命之恩,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,晚辈得先走了。”

可他抬腿没走两步,脚下便是一个趔趄。

高烧未退,他脑子晕得很。

“这样能走去哪儿去?”刚进门的老者忙将人扶住,“你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?”

“我……我是宫里逃出来的……他们、他们……”

白鸥不想撒谎,也不擅长,但他确实没办法解释更多了,心一横,他只好胡诌:“我被强行送进宫做内侍,可我……可我老家还有相好的表妹!”

“怪不得这口音听着不像江宁人。”老妇人惋惜地叹了一句。

“外头好多人呢!你这样也走不出去——”老者扶着白鸥往房间的角落里去,“这猎户屋里都有地窖,本是防着这山中野兽的,赶紧的!你先进去躲躲。”地窖里的空间并不算小,就是高度有些局促,白鸥半蹲跪在里面,听着头顶的动静。

一层木地板并不隔音,但老两口应该是怕将人引进来,特意迎到了院外去,白鸥能听见嘈杂的人声,却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
但很快,木板的缝隙里透进闪烁的火光。

“搜!”

随着男人一声令下,白鸥开始听见头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。

糟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