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了不到半日,就已经感觉靴底都快被烤化了。

这天实在不寻常,夜里也不见风凉,白日里只要出了太阳,就像要晒掉人一层皮似的。

都说江南潮湿,之前冬天的湿冷白鸥是见识过了,可这夏天怎么比他呆惯了的北方还要燥?

他手头只有临安城粗略的地图,并不可能清楚地把每一条乡间小路都标注出来,他只能凭着对当初与李遇每夜挑灯之时,布局过的那些荒地方位的大致映像去找。

可他们当初的布局不止一处,他对临安本也就不熟,只能是凭着并不完整的记忆摸索着走。

天太热了,想找个路过的行人问问也没有。

白鸥晃了晃已经空掉的羊皮水袋,凭自己之前丰富的户外活动经验,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——

烈日,高温,缺水,人很快就会扛不住的。

他决定要找处小河装上点水,再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