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聪明啊——”他躬身向前,凑近府尹身侧,小声道:“知道人都是死光了,是吗?不过不要紧——”

他说着缓缓地起身,从靴筒边拔//出那把锋利的匕首,不羁又蛮横道:“我本来,就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。”

“你承不承认——”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“都不影响结果。”

金属的光泽迎着满屋的烛火,刺进每个人的眼里,堂前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,屏息凝神。

跪伏在地的府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是隐隐觉察到周遭异样的气氛,他小心翼翼地抬头,正好直面上白鸥冷峻的眼神伴着利刃的寒芒。

“你敢觊觎我的东西——”

白鸥一把抛起手中的匕首,反手接住后顺势倾身向前,单膝着地,把匕首锋刃直接送到临安府尹的面前。

那府尹吓得直接瘫软在地,正好迎面对上白鸥手中的匕首。

“就不要怪我不讲道理。”

殇宁王室奢靡成风,皇帝手边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。

那匕首看着小巧,实则刃口极为锋利,削铁如泥,吹毛断发——

割开人的颈子,连血珠都不沾上一滴。

尽管如此,白鸥收回匕首时,还是心疼地就着袖口的布料,夸张地擦拭了老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