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营地后陈安带人一番点算,这些年待城府衙的油水可是不少,他们“抢”回来的这一批军械铠甲,不但能保证这支军队换上崭新统一的服制,用上最精粮的装备,甚至连补足战争开打后的损耗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
总之是不用再去麻烦小皇帝了,白鸥就觉得自己这次“土匪头子”做得值!

未来的希望给了,眼前的甜头也尝了,待城驻军的风貌,从里到外焕然一新;可能还算不上什么一流的精锐部队,但守城足以。

于是,白鸥又开始忙活起那支悬空的侦察营。

早在告示贴出去的那一天待城就在白鸥的要求下进入战时戒严,防止城内消息外传的同时,也让城外的消息不能及时地传达进来。

训练一支合格的侦察部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,只能是由江宁城带来的禁卫军先填补这个缺口。

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,北胤人的军队逐步靠近待城附近,城外的形式愈加严峻;李遇给白鸥的禁卫军虽然各个素质过硬,但还是有一点不足——

他们没有一个是待城人。

禁卫军不熟悉待城周边的环境、地形,甚至只要一张嘴口音就会露怯,随着城外形式的严峻,侦察工作收效也越来越差。

这让白鸥头疼不已。

时令已然入冬,若是史书记载不差,开战的日子就已经不远了,那么北胤军队应已是陈兵待城门外,可是……

他们却连北胤军队具体驻军的位置都尚未摸清。

这日,白鸥去那棵毛白杨吹罢曲子回来,跟陈安合计了一整夜,还是没能想到好办法。

陈安已经把写回江宁求援的信装进了信封里,白鸥却只能重复地说着再等等。

待城与江宁山长水远,之前几十年也太平无事,此前关于待城驻军的事,李遇探不到一丁点消息,很显然陈琸的手伸不到这里来。